新民艺评｜北北：生活的漩涡——电影《刺猬》观后

摘要： 前言最近伊能静的儿子恩利又一次因为穿女装上了热搜这事儿可真是让大家议论纷纷网友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人觉得这是个人选择也有人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其实恩利的妈妈伊能静早些时候说的一句...

前言最近，伊能静的儿子恩利又一次因为穿女装上了热搜，这事儿可真是让大家议论纷纷。网友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各不相同，有人觉得这是个人选择，也有人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其实，恩利的妈妈伊能静早些时候说的一句话，就已经预示了现在的局面。

\n\t“我清楚，从此我再不会被万事万物卡住。”\n

\n\t郑执在19000字的短篇小说《仙症》的结尾处写道。\n

\n\t这句主人公的内心独白被原样呈现在改编影片《刺猬》中。103分钟的时长被丰满的剧本填充得当，两位主要人物的内心世界得以拉伸展开，二人间的温暖互动增色了原著，影片斩获第26届上海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金爵奖实至名归。\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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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影片用 人称视角展现两个曾被生活卡住的人：“我”从小口吃，初三复读两年，这让父亲觉得 丢脸，因沉默寡言被母亲带去医院看心理科……大姑父王战团因行事不按常理出牌被认为有精神病，一度被妻子喂 药终日在家昏睡，后为给即将成家的儿子腾地，自己选择去精神病院住。两颗相似的灵魂彼此理解，互帮互助，他们一直坚信，对方是正常的。\n

\n\t尽管一路坎坷，结局却很温暖：“我”考上了大学，有了工作和未婚妻；王战团逃离了精神病院。影片改写了王战团的结局，书中的他死在精神病院。艺术留白的改写给观众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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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在展现这一结局时，导演顾长卫的镜头语言发人深思：王战团把自己从全家福合影中抠了出来，看着小小的相片头像在洗手池里随着水流的漩涡打转，直至不见。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畅游大海，现在竟用这种方式实现了。观影许久后，这一镜头依然在脑海里盘桓，让我感触有二：\n

\n\t一是他把自己从全家福里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不再需要扮演父亲、丈夫，甚至不用再做女婿、大姑父，他就是他，王战团；二是谁又不曾在生活的漩涡中打转？对普罗大众而言，年轻人的漩涡是升学和就业；中年人的漩涡是职场和育儿；老年人的漩涡是孤独和健康。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漩涡是什么，自我很小，家族很大，命运无常。\n

\n\t把个体命运置于家族叙事在小说里常见，影片饱满的情感铺陈化平常为神奇。两位主线人物对彼此的支持就如树干，从线人物的支撑枝繁叶茂，主从线交织相得益彰，构成稳定的树形结构。“我”的母亲无论“我”成绩多糟糕，始终挡着丈夫的苛责护佑，“我”的父亲一直对“我”打骂，在“我”考上大学后却偷偷往行李箱里塞钱。他们是典型的传统父母，不懂如何爱孩子却深深地爱着。王战团的妻子对他一直不离不弃，母亲劝她离婚她不听，宁愿喂他吃 药也不愿送他去精神病院，这种妻子对丈夫的爱亦传统而深沉。\n

\n\t原来到最后，起作用的还是爱。“我”哪里不好了，不过是年少时口吃、学习不好，这样就丢脸了吗？长大后口吃能好，大学也能考上，工作和媳妇都能找到。王战团哪里有病，不过是个怀有梦想，到了中年依然想象力和诗意过剩，看透人世，能被《海底两万里》深深打动的正常人。正是被爱着也爱着这个世界啊，两个被卡住的人才能走出生活的漩涡，奔赴梦想的彼岸。（北北）\n